“以后美国人得给中国打工?”前CIA特工在电视上火急火燎地吼出这句话时,我正端着外卖刷手机,差点把奶茶喷屏幕上。这画面太熟悉了:西装革履的老白男,对着镜头拍桌子,好像明天一早硅谷就要改挂五星红旗。可转头看看自家小区,跳广场舞的大妈依旧把音响开得震天响,楼下菜鸟驿站还是排队取快递,谁也没空搭理他。
说穿了,这哥们怕的不是AI,是方向盘换手拿。三十年前,美国把GPS开关一按,银河号万吨货轮瞬间变海上孤儿,在公海漂了二十多天,船员喝水靠接雨水,洗澡用海水蒸盐,最后还得让美国人上船搜箱倒柜。那一刻我们懂了:导航这玩意要是攥在别人手里,船再大也只是风筝,线一剪就栽头。于是北斗上马,64颗卫星挂上去,现在每天给全球回传万亿次定位,连隔壁外卖小哥的手机里都跳着我们自己的星星。
轮到AI赛道,剧情复制粘贴。美国智库开会,PPT里把中美算力对比做成红色长条猛蹿,台下议员齐刷刷倒吸凉气。他们真正慌的是:一旦中国工厂里的机械臂、医院里的读片软件、田里的无人机全都跑在自家算法上,过去“芯片一断、系统一停”的老招就失灵。以前想锁谁脖子,一纸禁令搞定;以后真要是全球设备喊中文指令,他们才发现卡别人脖子的手,原来也露着自己手腕。
沃勒在福克斯的节目里编恐怖故事:AI会帮北京决定美国人能看什么新闻、买什么股票、投谁当总统。我听完只想笑,这套剧本十年前就用在5G上,说华为基站会偷情报,结果欧洲拆了又装,折腾半天网速账单一起涨,老百姓骂的还是自家运营商。现在轮到AI,无非把“基站”俩字替换成“模型”,把“情报”换成“价值观”,吓唬选民打钱的老套路。
可真实世界不演美剧。深圳南山一间仓库里,算法工程师熬着最晚的夜,只为让物流机器人搬箱子再快两秒;杭州医院放射科,AI看肺结节准确率冲过96%,医生省下的时间够多陪病人说两句话;河南老乡把无人机升到麦田两米高,一亩地省药十块钱,两千亩地就是给儿子攒出的彩礼钱。没人天天想着“文明对决”,大家只想把日子过松一点,把卡脖子清单再撕短一点。
美国媒体把工业AI吹成“钢铁里的灵魂”,其实中国工厂里那套东西土得掉渣:摄像头盯着钢板,算法算的是冲压节奏,多省一道返工,老板就多赚一顿火锅钱。可就是这15%的效率差,让沃勒们夜不能寐——他们脑海里闪过的是底特律锈迹,是烟囱不再冒烟,是选票流失。焦虑一上头,话就滑了边:把“技术落后”翻译成“文明崩塌”,把“市场份额”夸张成“国运终结”,好像不这么说就凑不够广告时段。
怕归怕,手上的活还得干。华府一边加码出口管制,一边偷偷给自家芯片企业批补贴;硅谷大厂裁员信里写“过冬”,转身把算力卡囤成仓库小山。更魔幻的是,有美国初创公司为了省成本,用VPN租中国云,绕一圈还是跑在贵阳机房,账单便宜一半,CEO在推特上骂中国,私下把人民币结汇截图发投资人——真香定律谁也无法免疫。
中国这边也没啥爽文剧情。高端显卡被限,大厂就拆卡拼集群;先进制程被卡,工程师把7nm玩出花,照样训出可用模型。不是谁天生爱啃硬骨头,是骨头卡在那儿,不啃就饿。银河号之辱后,我们没日没夜搞北斗;芯片被卡后,光刻机、EDA、材料、设备挨个立项;AI这回也一样,算力、框架、数据、场景,缺啥补啥,一条条列在白板上,打钩才算完。
有人担心:这样硬刚会不会把世界撕成两半?其实撕开的是垄断口袋。以前GPS独大,现在北斗、伽利略、格洛纳斯并排闪;以前Windows+Intel说了算,今天ARM、RISC-V、开源模型一起上桌。选择多了,价格就掉,掉价最先受益的是发展中国家的小公司,他们花更少的钱也能用上好工具,这才是技术最大的“道德”。
沃勒把“道德护栏”挂嘴边,仿佛美国AI天生自带光环。现实是,算法教招聘系统歧视黑人、让信贷软件给少数族裔提利率、把青少年推自杀内容,这些烂事一样没少。技术没有国籍,也没有圣母心,关键看谁用它来解决真问题。中国医院用AI补基层医生缺口,美国监狱用AI决定犯人能不能假释,谁更“文明”?答案不是喊口号,是数受益人头。
再说回“给中国打工”那句。真到过中国工厂就知道,打螺丝的早不是人,是机器臂;未来流水线上,维护机器人的技师才是新蓝领。美国人真要“打工”,也是打高级工:写代码、调模型、做设计,工资按小时算,咖啡随便续。怕的是端起架子不肯下场,一边骂中国抢饭碗,一边对自家基建、教育、产业更新拖拖拉拉,那才真把机会拱手让人。
夜幕拉下,北京北五环外的数据中心灯火通明,机柜里蓝光闪烁,像一片沉默的银河。工程师搓搓手,把最后一块硬盘推进槽位,集群总算凑够今晚的训练量;与此同时,加州帕洛阿尔托的酒吧里,刚被裁的AI研究员举起啤酒,对朋友嘟囔“maybe next time”。两条时间线各自奔跑,偶尔交错,却没人能按下暂停键。
屏幕前的你我,其实也在场。你刷短视频的推荐算法,网购的猜你喜欢,导航的红绿灯读秒,背后都有大洋两岸代码的较量。竞争归竞争,日子归日子,明早闹钟一响,地铁依旧挤,煎饼果子还是六块一套。技术浪潮卷得再猛,普通人最关心的依旧是:网速快不快,看病贵不贵,孩子作业少不少。把宏大叙事拆成生活碎片,恐惧就少了,盼头就多了。
沃勒的嘶吼,不过是旧帝国深夜的噩梦;而东方码农的键盘声,是凌晨四点最实在的心跳。谁输谁赢,投票权不在演播室,在实验室、在产线、在田间地头。等哪天美国大叔肯放下“文明制高点”的镜子,认真看看对面怎么把AI做成水、电、煤,也许就能明白:没人想逼谁打工,大家只想不再被掐表计时。
故事写到这儿,你觉得下一秒钟,是谁先眨眼?